首页 >>  湿地资源

南大港湿地民间故事系列之狐仙传说
作者:南大港产业园区   发布时间:2018-4-2 10:58:11 

 

大海,从沧州“镇海吼”处一直向东退出160华里。原来的海底一旦变为陆地,便出现无数个大小沼泽,再经千年冲刷就变成一望无际、苍茫辽阔的草地苇淀。

明永乐二年(1404),自滦州(滦南县)迁到沧州的王姓徐公、刘姓胜公在这漫无边际、碧绿连天的大洼中选择高处建起了有史以来第一处茅屋草舍,采苇拓土繁衍生息,这便是后来王徐庄的发祥地。王徐庄以东百里方圆地势尤其低洼,自然形成一片盆地,也是苇子长得最好的地方,成为先人们倚重的风水宝地。任时光流转,朝代更迭,先人们自由自在,过着无忧无虑的世外桃源生活。

斗转星移,转瞬已是清朝康熙年间。土生土长的奎生刘爷,是迁沧胜公的后代。他承袭着先人们留下的洼股,在苇洼搭起窝铺,每天重复着看洼、捕鱼、打猎的营生。某日,他忙完鱼箔上的事便坐于铺外,一瓢水一袋烟闲看行云。忽见天空不远处一片乌云急速飞来,伴随一声炸雷,地面上一道火光直冲到他的身后。他扭身急瞅,一只狐狸面带惊恐,眼中似有乞求的泪光。奎生爷见状心生怜悯,急忙将身上蓝布大褂掀起罩住狐狸。只见那片乌云在他头顶上空盘旋辗转,久久不散;而且雷声不断,电闪火飘;继而风雨大作,天地晦暗,如临末日。而身下的狐狸,瑟瑟颤抖,伏地禁声。奎生爷心里明白,这野畜遭遇天谴,怕是在劫难逃,或许救它不得。但是转念一想,这百里大洼,狐兔蛇獾,俱是生灵,它们各自生存,从未见任何生物祸害于人,岂会触犯天条?这其中或有冤情也未可知。同情之心叠加护生之念,奎生爷毅然挺立于雷电风雨之中,任天旋地转,毫不动摇。久而久之,风云雷暴终于散去。

翌日,奎生爷早起劳作,远看铺上孤烟袅袅升起,以为又临祸事,连忙赶回,却不见烟从何起,且窝铺完好。伸手掀开门帘,眼前的景象令他惊愕不已:只见灶台上盆碗中饭菜蒸腾着热气,诱人的香气迎面扑鼻。他愣住了,左思右想理不出个头绪,心中说不出是喜、是怕、还是担心。既然理不出头绪就不理了,干脆来一个秋风扫落叶,吃他个盆干碗净罢!随后数日天天如此,他想探明究竟,便一天比一天早回。说来也怪,这饭也是一天比一天早熟,把个奎生爷纳闷得不行。他每晚辗转反侧,难以入眠,最后只好跪在铺前望空而拜:“何方神圣眷顾小的,望乞现身,容我面谢!”话音未落,只见活脱脱貌似天仙的一位妙龄少女站在他的面前,他这一惊又是非同小可。“妾身乃得道狐女,本姓郭氏,只因得恩人搭救,经家母允准,特来以身相许,望恩公不弃!”奎生爷听罢,想这狐仙如此知恩图报,只怕强过人类,哪还顾得什么人妖之别,“只是上仙如此尊贵,乡野粗人哪里担当得起……”狐女嫣然含笑,手挽奎生臂膀,自是百般温存。当晚同住窝铺,成了我们的狐仙奶奶·······

婚礼是补办的。村里人忙碌着,少不得要布置新房,打扫庭院,张贴大红喜字,床上叠好三铺三盖,内门挂上红色门帘,船头船尾红花点缀。点燃门外桌案上两支红蜡烛,照耀着墙上的大红喜字闪闪发光。司仪朗声宣布:“天地情缘,吉时已到,请新人入场。一拜天地,二拜高堂,夫妻对拜,送入洞房,鸣炮——”一霎时,三管鸟枪对空轰响。

一晃就是三年,奎生爷已是两个孩子的爹了。夫妻恩爱有加,日子过得相当滋润。在这人口不算多的村庄里,左邻右舍倍增羡慕。狐仙奶奶清淑贤惠,相夫教子孝敬公婆,里里外外操持家务;又做得一手好针线,且能行医治病。村里任何疑难之事,没有他不能解决的。全村人无不尊敬,都道是菩萨下凡、天仙转世。

忽一日,狐仙奶奶似有隐衷,夜间千般温存万分蜜意之后对奎生爷说道:“我与你三年夫妇限期已到,不日将要分离,此是天数,不可违抗。你也不必悲伤。我走后你可到张家孙村张大户家维护庄田(做上门女婿),还你一个和我一般模样的夫人。儿子们皆为半仙之体,你不能教化,不可留于你处,须随我一同离开。你也不要找寻我们。”

奎生爷闻言,如同再次遭遇晴天霹雳,好端端一个家庭眼看要骨肉离散,岂能不感悲伤。只是天意难违,纵是千般挽留,终究无济于事。只有凄凄泪眼,绵绵情意,陪度这难眠之夜。

数日后的一天清晨,一道人忽然造访,狐仙奶奶一见赶忙施礼,口称阿爹。道人一脸严肃说道:“吾儿尘缘已尽。即刻携子进京不可延误!”顿时,奎生爷及其全家人失声嚎啕,跪倒一片,爷爷奶奶欲留孙子却也不能,眼巴巴目送亲人消失在蒙蒙晨雾之中······

话说奎生爷谨遵狐仙奶奶的嘱咐,强忍悲痛来到张家孙村,略一打问,果有一张姓大户,家有待字千金,性格粗不拘礼,偏偏要与大苇洼渔猎之家结亲。连忙托媒说合,很快达成婚约。

奎生爷与张氏完婚后,生有洁、义、伟三子,家道日隆,日子过得没的说,车马挂、四合院、有良田百亩,衣食无忧且乐善好施,成为一方绅士。

奎生爷于乾隆年间去世,三个儿子想到父亲一生辛劳,议定高规格礼葬。请了两班戏子,搭起长廊灵棚,僧、道云集,法事七天,礼毕后将引棂祖茔安葬。

发引当日,灵棚内忽然多出二位守灵人,披麻戴孝,面容惨戚,一切礼数备极周全,却是谁也不认识。兄弟间心照不宣,并无言辞相互问答。灵柩安葬之后,此二人又忽然消失,杳无踪影,也不知去向何方。

无人刨根究底,只留下美好传说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 
 【打印本文】【关闭窗口